小客车摇号政策的福利及行为影响分析：以北京为例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has created a new set of problems related to the rapidly growing number of vehicles. One of the challenges facing the city policy planners are how to use effective measures to curb proliferating problems related to traffic and pollution. Among all of these adopted traffic management policies, lottery policy is the most controversial one. This project is planned following two broad themes. First, based on welfare economic theory, we will estimate the social cost of this policy, i.e. the deadweight loss of restricting the number of car permits, as well as the allocative loss of using a lottery, rather than auctioning permits. We draw on experimental and econometric research tools to collect data and perform empirical analysis, including field experiments and large sample survey. Second, taking the advantage of the lottery experiment of randomly assigning the automobile license, we will analyze the effect of automobile ownership on behavior. By understanding what do households do with their new cars, and how travel behavior will be changed by winning the lottery, we will explore the implications of the policy for energy consumption and air pollution.

伴随经济快速发展，私人汽车数量增长迅速，如何通过有效的手段解决车辆快速增长带来的交通拥堵和空气污染问题是城市政策制定者当前面临的重大挑战之一。在所有这些城市交通管理政策中，摇号是其中最具有争议的政策。本研究计划沿着两条主线评估摇号政策：第一，运用福利经济学理论分析摇号政策的社会成本，即限制车牌的福利无谓损失和采用摇号方式随机分配车牌而非拍卖的分配损失。根据理论分析，我们综合实验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的分析手段，通过实验设计以及问卷调查获取数据，最后进行科学的定量检验。第二，利用政府创造的随机分配车牌这个随机试验，研究摇号政策对出行者出行行为的影响。通过研究分析摇号政策对居民用车行为的影响以及中签后对公共交通出行行为的影响，我们探讨摇号政策对减少汽车能源消耗和降低城市环境污染的作用。

本研究项目对北京摇号政策这种行政性管理制度的政策成本、影响和效果进行深入分析和全面探讨。北京政府通过摇号方式将车牌随机的分配给居民，在这种机制安排下，对车牌有较高支付意愿的人并不一定会获得车牌，而对车牌并无强烈需求的人也可能会获得车牌，这样的政策设计必定会造成社会福利的损失。此外，由于车牌并不允许交易或者转让，这进一步限制了中签者和未中签者通过市场交易改善自己福利的可能。..我们根据40，000户北京居民的出行调查数据，用是否在摇号中中签作为工具变量研究分析摇号政策对北京居民出行行为的影响，我们发现：（1）摇号政策对控制北京市小汽车保有量快速增长非常有效，通过比较2011年和2014年摇号中签者和未中签者，摇号政策减少了北京小汽车保有量约20%的增长。（2）摇号政策极大程度减少了未中签者的小汽车使用，如果未中签者与中签者有同样的行驶里程，那么北京小汽车行驶里程将会增加34%，其中，早高峰和晚高峰的行驶里程分别会增加15%和17%。这也就意味着摇号政策确实有效缓解了北京的交通拥堵，以及与其相关的空气污染和能源消耗问题。第二，根据40，000户家庭数据进行抽样调查并加入新的问题，最后得到约1500户摇号参与者详细家庭信息，同样采用相似的工具变量方法，我们研究了摇号政策另一个未预期到的政策成本，小汽车摇号政策对北京市生育率的影响。我们发现：（1）如果未中签可以自主决定是否购买小汽车，那么未中签者平均会增加生育0.04个小孩，或者说生育率会比目前提高约35%。（2），如果将这个调研数据和分析结果推广到全北京居民，那么小汽车摇号政策从2011到2014年降低了北京居民平均每个家庭6.4%的生育率。第三，北京采用随机的方式分配车牌，中签者无需支付任何费用且不得将车牌交易或转让，这是一种非市场化的政策机制。为估算摇号政策的成本损失，我们设计北京车牌拍卖的假设性实验来获得消费者对车牌的支付意愿从而估算政策的成本，初步结果显示北京随机分配车牌导致一定的社会成本。